”
被折磨的那一个月里,每次被打,她都被迫一遍一遍听着音响里传出来郑靳言的厌恶。
如今只要一听他的声音,她的身体就仿佛被针扎电击,被水淹火烫……“还不滚上车!”
男人怒吼,费语蕊慌忙连爬带滚上了车。
脏污的血迹沾上真皮坐垫,留下难堪的污渍。
她吓得缩成一团,连看都不敢多看左侧的郑靳言。
沉闷的车内,忽得传来一声嗤笑:“不交赎金让你吃点苦头,你果然变乖了。”
费语蕊又是一颤。
又听男人不耐吩咐:“进屋后老实收拾自己,别想在奶奶面前卖惨。
……是。”
费语蕊不想再痛了,必须学乖。
费家破产,父母死后,郑家收留她,她曾经仗着自己是郑靳言青梅竹马,到处宣扬他是她的人,死缠烂打追求他。
可如今被绑架后,她才知道,她的命在郑家手里,只要郑靳言一句话,自己就是贱命一条。
车开回郑宅。
保姆要带费语蕊去浴室,她下意识后退,白着脸抱紧自己:“我一个人就行。”
身上太多伤痕,太丑,她不想被别人看到。
只让她们帮忙送一些伤药过来。
关上门,她一点点撕开身上的破布,洗漱台的镜子里倒映出的身体没一块好肉,瘦弱,肮脏……“呕!”
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……忍着疼,她打开冷水,闭上眼径直往身上冲。
足足一个小时。
费语蕊才哆嗦着走向床边,刚脱下浴袍,突然,房门被推开——她扭头看去,迎面对上郑靳言深幽的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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