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多拉而言,一九四〇年在匹克普斯路寄宿学校的夏天过去了。
她肯定每个周日都和还住在奥尔纳诺大街41号旅馆房间的父母团聚。
我看着地铁线路图,试着推测她一路的行程。
为了少换乘,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寄宿学校附近的纳雄站坐地铁。
塞弗尔桥方向。
在斯特拉斯堡圣德尼站换乘。
克里尼昂古尔门方向。
在辛普朗站下车,地铁站刚好就在电影院和旅馆对面。
二十年后,我也常常在辛普朗这一站上地铁。
总是晚上十点的样子。
到那个点儿地铁站里冷冷清清,两班列车的间隔时间也很长。
星期天下午,她一定也要原路返回。
她父母送她回去吗?在纳雄站出来还要走一段,最近的路线是从法布尔德格朗汀路拐到匹克普斯路。
仿佛是回到监狱。
白天变短了。
当她穿过院子,经过死气沉沉的假山雕塑时天色已经暗了。
她穿过走廊。
礼拜堂,去做周日的晚祷。
然后,排队,安静地回寝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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