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听着。
这是你父亲在讲话。
一个简单的人,
一个头发灰白的人,等等,差不多,但仍是你的父亲。
你唯一的父亲,这点是你的嘲讽不能改变的。
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廉价女人也许在床上像
烟花,我对这些不在行,
我很抱歉提起这个,但是烟火烧尽
时光就会干涸,夏天已经结束,而你
还不回来。
夏天过了,秋天去了,你呢,
你在哪里?在迷雾的遮盖下,瘫在一个妓女的
胳膊里。
你母亲不在,算你走运——唉,不说也罢。
不要挂电话。
就一分钟,听我讲:蒂塔回来了。
住你的屋子。
有时候,只是我心灵的眼睛里,我看她时想着,
我是不会有孙子了。
等等。
别搁电话。
秋天
过去,你变得模糊。
昨晚我梦见我自己的父亲,
他在揉面团,嘶哑地用拉地诺语咕哝:傻瓜阿尔伯特,
蠢驴,再多十分钟就好了。
这个电话
已花了我不少钱,但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:
在同一屋顶下她在等你,我也在等你。
这事儿有点
不对劲儿。
夏天过去,秋天过去;雨带来尘埃的
气味儿,不要回来得太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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